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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的钥匙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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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10:01:5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在一定程度上,经验是我们记忆的总和,智慧是经验的总和,具有更好的记忆不仅意味着更多地了解世界,也意味着更了解自己。

译者:斯眉
发布:2012-12-07 10:43:58


我戴着耳塞,还套了一副工业级耳罩,看上去应该是航空母舰上水手的行头(在一场记忆竞赛如火如荼之时,再没有别的东西更能让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我闭着眼,面前的一张桌子上,双手之间扣放着一副扑克牌。稍后主裁判将按下秒表开始计时,给我五分钟记下整副牌的顺序。
参加完美国记忆锦标赛决赛,我一动不动,大汗淋漓。一年前邂逅埃德錠克的时候,我从没想过会有今天。上一年大赛决赛之时,我结识了埃德,一位来自牛津大学 的年轻记忆冠军。当时我奉命写一篇关于该赛事的小文。而埃德在备战那年夏天举行的世界锦标赛,那时他已是世界记忆强人的第十一名。
比赛正式展开,堪比学校考试般激动人心。一群年龄各异,装扮各异的男男女女静坐桌旁,潜心于数页随机数字和长长的单词表,然后潦草地写下答案,递给裁判。有时候真不知道他们是在沉思,还是已经悄然入睡。
参赛者自称“智力运动员”,埃德是其中之一。我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是个记忆专家的。
“哦,我可不是什么专家,”他哧哧笑着。
“你能过目不忘?”我问。
他又笑了。“过目不忘是个可恶的神话,”他说。“不存在。事实上,我的记忆相当一般。我们这里所有人都记忆力平平。”
这似乎不属实,我明明眼看着他背出252个随机数字,像背自己的电话号码一样轻松。“你得明白,”他补充说,“只要运用得当,平平的记忆力一样非常强大。”
埃德24岁,留有一头蓬松的棕色齐肩卷发, 可算是所有竞赛选手中最不修边幅的一位。他穿着西装,领带没扎紧,极不协调地趿着一双印有英国国旗的人字拖。前一年春天,他牛津大学毕业,获得了心理学和 哲学一级学位,此后,一直在巴黎大学攻读认知科学博士学位。 他在那里做着一项古怪的研究,目的是“让人们觉得身体缩小到正常大小的十分之一“。他还致力于发明一种新颜色——“不只是新颜色,还是一种识别颜色的全新 方式。”
跟我遇到的其他所有智力运动员一样,埃德坚持认为,他们能做的,任何人都可以做到。不过是运用流传数千年的记忆术,学着“用更难忘记的方式思考”罢了。事实上,埃德提出要训练我,声称可以让我达到参加下一年锦标赛的标准。
老实说,我真没兴趣每天花一个小时摆弄纸牌或记忆数页随机数字。我承认自己是个呆子——在高中测验队中当过队长,总戴着一块有计算器功能的手表——尽管如此,这也太过分了。但我想知道记忆的极限在哪里,又架不住埃德的怂恿,决定考虑一下。
我的记忆顶多算是中等,经常忘事:车钥匙放在哪儿了( 提到这点,还有车停在哪儿了);烤箱中还烤着吃的;说话时要用“它的”而不是“它是”;女友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情人节;朋友的电话号码;打开冰箱 找什么。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电子记事本。我一上车,就先把目的地输入GPS设备,它的空间记忆可以取代我自己的记忆。我用照片保存我想记住的图像,用 书存储知识,现在,感谢谷歌,我只需记住设置正确的检索词,就能进入人类的集体记忆。
在我成长的年代,打电话还需按键,那时我能记住所有好朋友和家人的号 码。今天,我不敢肯定记住的电话号码是否超过四个。而且,四个已经是最多了。都柏林三一学院神经心理学家2007年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在30岁以下的英 国人中,三分之一的人记不住自己家的座机号码,或三个以上直系亲属的生日。
我们的文化不断将我们淹没在新的信息中,但大脑捕获的只是沧海一粟。我可以花六个小时读完一本书,然后只剩下模模糊糊的印象。将所有本可能忘记的东西记得滚瓜烂熟,这意味着什么?我忍不住想,这会使我更具说服力、更自信,从某种根本意义上说,使我更聪明。在一定程度上,经验是我们记忆的总和,智慧是经验的总和,具有更好的记忆不仅意味着更多地了解世界,也意味着更了解自己。

埃德的第一课讲的是记忆法的最基本原则“精细编码”。他讲道,人类的记忆不是为现代世界而存在。我们祖先不需要记电话号码,但得记住哪里可以找到食物和资源,记住回家的路。这就是记忆理论所阐述的:人 类记忆视觉意像游刃有余,记忆其它形式的信息,如单词或数字列表等却差强人意。记忆技巧的关键在于接纳大脑不易保存的各种记忆,并将其转化成大脑擅长存储 的形式。
埃德解释道,记忆选手们将自己看做“业余研究项目参与者”,目标是挽救失传已久的记忆术训练传统。相传,这一传统最早出现在公元 前5世纪古希腊诗人西蒙尼戴斯的诗歌中。塞萨利宴会大厅坍塌,西蒙尼戴斯是唯一幸存者。人们要他回想死者都是谁。他站在瓦砾中间,闭上双眼,在想象中重建大厅,展示出杰出的再现能力:尽管不曾刻意观察房间布局,他还是记起了每位贵宾在那场倒霉宴会上所坐的位置。
他意识到,要是宴会上的宾客不是坐在餐桌旁,而是每个希腊剧作家按照生日排列排列座次,他早就记住不忘了。 他认为,通过空间记忆能力,任何能够引起联想的事物都可以印刻在记忆里。要使用他的技巧,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不容易记住的东西,如一连串数字或者一副牌,转 换成一连串引人入胜的视觉形象,在意念上将它们安排到想象的空间。
埃德一度坚信,教会我的技巧对每个受过教育的人都是小菜一碟。记忆训练被看作经典教育的核心部分,跟语法、逻辑、修辞同等重要。但在15世纪,德国活版印刷发明人诞生了,将书籍变成了大规模生产的商品。最终,有了印刷品的 帮助,记忆便没有那么重要了。上个世纪,大量外部记忆辅助工具逐渐取代我们的自然记忆。与此同时,百年来的渐进教育将记忆视为难以忍受且无价值的事情,不 仅浪费时间,还有害于大脑发育。记忆技巧的地位每况愈下,到了与娱乐表演和庸俗的自救书籍比肩的境地。直到20世纪末,这项古怪而又非凡的比赛兴起,记忆 术才得以复兴。
实际上, 我们对古典记忆训练的了解,最早出自一本薄薄的拉丁语修辞教科书《修辞学》。该书著于公元前86~82年前后,以自然记忆和人工记忆的区别开篇:前者为与 生俱来的硬件,后者要在前者基础上形成。接下来,佚名作者阐述了人工记忆的两个基本组成:图像和地点。图像呈现出要记忆的内容,地点(也就是拉丁语中的“loci”)是指图像的存储位置。
该方法是在“心灵之眼”中开辟一个空间,放置一些图像,它们代表着你要记住的信息。古罗马人称之“位置记忆法”, 后来此类架构逐渐被称为“记忆宫殿”。
记忆宫殿不必很宏大,甚至不必是建筑。他们可以是穿过小镇的路线,可以是沿着铁路线的站点,只要是记忆者非常熟悉的东西就行。埃 德让我用自己的故居作为记忆宫殿。“我们将沿着你儿时的家周围迂回的路线,在购物清单上排列你要记忆的东西,”他解释道:“你每次要记忆这个清单时,只要 回顾那些步骤就好了。”
埃德购物清单上的第一项是奶酪。“我要你闭上眼睛,看到一个巨大的、水池大小的浴缸,里面装满奶酪。现在,我要你想象克劳迪娅希弗在浴缸里游泳,身上淌着奶酪。”
最后 ,《修辞学》建议读者们为自己的记忆宫殿创建图像,越有趣、越下流、越奇怪越好。我被告知:伟大的记忆家之所以技高一筹,原因在于他能飞速创造出丰富的形象,在头脑中描画出一个与曾经所见截然不同的场景,从而使自己无法忘记。
清单的下一项是六瓶白葡萄酒,放在钢琴旁不太干净的白沙发上。
“和呆板枯燥的图像相比,生动的图像往往更让人难忘。也许现在你应该想象下,葡萄酒们正在谈论他们各自的过人之处。”埃德提议道。
“那么,比如梅洛特先生说……”
“拜托,梅洛特可不是白葡萄酒,”他哧哧笑着,打断了我的话。“要不,咱们假想雪当利 (译者注:一种类似夏布利酒的无甜味白葡萄酒)正在斥责白沙威浓的土壤质量,而琼瑶浆正在嘲笑雷司令(译者注:一种干白葡萄酒)的价格……诸如此类。”
我顺着埃德的提示,就像回到童年时的家,我在想象中挨个房间闲逛,把图像一一放置在途中。然后我闭上眼,回顾每个步骤,依次记下每个事物。
“非常棒!”埃德大声喊道。“能用15个字做到这点,就能用15,000字来做,只要你有足够大的记忆宫殿来储存。”
下一项任务是开始收集宫殿。我需要一座可自由支配的记忆宫殿库——埃德说,刚开始训练,我需要大约十几座。他现在拥有几百座,相当于一座大都市那么大的精神仓库。
很久以前埃德就熟记了《失乐园》的大部分(速度每小时200行,他对我说),并开始用他的方式啃莎士比亚。他曾说,“我的人生哲学是,一个英勇的人应耐得10年的监禁孤独,而不会变得烦闷无比。”
像埃德一样,我想着成为那些令人钦佩(即使有时令人难以忍受的)的人中的一员,他们似乎总能旁征博引,侃侃而谈。因此我决定让记忆像牙线一样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但我真的要这样去做。每天早晨,洗澡或穿衣服之前,我会花15分钟背一首诗。
问题是,这方面我一点也不擅长。我坐下来,试图用刘易斯愠坓尔的《杰伯沃基》来填充记忆宫殿时,我弄不清怎么把其中的两个词转换成图像,最终只好将那首诗死记硬背了,而这正是我本不应该做的。
如何能最好的记忆一段文章或讲稿,数千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记忆专家们。可能有人会试着记住要点,或试着逐字记忆。但若是你的记忆依赖于了解每个词,要是你忘了其中一个,最终就会被困在记忆宫殿的某个房间里,迷失并无法前行。
罗马演说家西塞罗认为,背诵一篇演讲的最好方法是逐点记忆,而不是逐字记忆,给每个你想要阐述的主题创造一幅图像,并把这些图像排列成轨迹。事实上,“话题”一词就源于希腊语,原意为“地方”。
我开始尝试在日常生活中使用这种记忆方法,即使不是为在锦标赛中折冠而训练时依然如此。我开始疯狂地关注名字标签,背下了购物清单,无论什么时候别人给我个电话号码,我都把它放入特殊的记忆宫殿。
事实证明,数字记忆是我掌握的最有用的新技能之一。我用了一种被称为基本法的技术,它通过简单的代码将数字转换成语音。然后可将语音变为单词,而单词又可相应地转换为记忆宫殿里的图像。比如,数字32可转化为MN,或者一张“男人”的图像。
记忆长串数字时如圆周率的100,000位时,大多数智力运动员会采用一种较复杂的“人—动作—物”法,或者PAO法。在PAO法中,从00到99的每个两位数,都可用一张“某人对某物做什么”的图像表示。比如,数字34可转化成弗兰克缠纳特拉(人)在麦克风(物)前吟唱(动作)的画面。与基本法不同的是,“人—动作—物”的关联完全是随意的,得提前学会如何关联,也就是说要记住什 么,首先要有大量已经记住的东西。
在埃德的帮助下,我好容易创建了自己的PAO法,用以记忆一幅扑克的52张牌。为了最大限度地记忆,我们选择的图像要生动有趣,先得吸引住我们自己。这就意味着,智力运动员的PAO法中的图像存储,能很好地指引其潜意识里的幽灵进行记忆:埃德的图像多为内衣模特和萧条时期的板球运动员;我的图像多为80年代和90年代初期的偶像人物。我的红心大王是戴着白手套跳太空舞的迈克尔瀠克逊。
埃德为我制订了训练进度表,上面设有每个阶段应该达到的目标;并 严格规定每天早上训练半个小时,下午再开两个五分钟的激励会。我们用计算机程序对我进行记忆测试,并详细记录错误之处,以便随后对其进行分析。每隔几天, 我就向埃德发邮件汇报训练用时,之后他会回复,建议我如何提高。
他还坚持让我升级参赛装备。所有严谨的记忆专家都会佩戴隔音耳罩。一些最具竞争力的参赛选手也会戴眼罩来排除外界干扰。“我觉得他们很可笑,但就你的情况而言,这钱不会白花,”埃德在我们例行的两周一次的电话汇 报中谈到。于是那天下午,我到五金店购置了一副工业级的耳罩,以及一些塑制实验室安全护目镜。给护目镜上了黑色的漆,并在每个镜片上钻了一个小孔。自此, 我训练时都会戴着它们。
如果说埃德是我的领路人和教练的话,那么,心理学家安德斯埃里克森就是理论教授。埃里克森可能是世界上研究专家们的顶级高手。我让他跟踪评估我的训练进展以及整个过程中我对赛事的看法,我发现自己对这场比赛的态度,已经从一开始单纯的好奇逐渐演变成了对竞争的狂热追求。
训练几个月后,我的记忆力一度停滞不前。“我的记牌时间不再提高了,”我在邮件中对他叹息道。
他回复说:“那我建议你看看有关快速打字的文章。”
当人们刚刚使用键盘打字时,他们进步非常快,直到最终可以盲打。此时,多数人的打字速度就不再提高了,进入了所谓的瓶颈期。人们一再说熟能生巧,那他们为什么不能越打越快呢?
20世纪60年代时,心理学家保罗费茨和迈克尔波斯纳试图回答这个问题,为此,他们描述了人们在掌握新技能的过程中会遇到的三个阶段。“认知阶段”你忙于探究任务和发现更有效完成任务的新策略。“联想阶段”你更专注了,而且效率越来越高。最后,你进入了“自主阶段”,基本上可以运用自如。你可以称这个阶段为“OK瓶颈期”,你能够自己决定对 某事的掌握程度是否满意,所作所为不再受意识控制。
专家之所以与我们不同,是因为他们往往采用非常直接且高度集中的方法,埃里克松称之为“刻意的练习”。举个例子,音乐爱好者很可能只在练习时间演奏一下音乐,而专业的音乐家则会努力进行无休止地演奏练习。
就打字而言,通过“OK瓶颈期”相对容易。心理学家发现,最有效方法是强迫自己快打,超越自我感觉良好的水平,并允许 犯错。埃里克森建议我用同样的方法记牌。他让我弄个节拍器,每敲一次我就记一张牌。一旦达到极限,就将节拍器调快10-20%,继续尝试以更快的速度记 忆,直到不再犯错为止。几天之内,我摆脱了瓶颈期,记牌时间再次缩短,进展稳定。
到最后几个月,我的进步几乎按天计算。按照记忆测量的黄金标准,我的数字记忆范围从9提高到18,已整整翻了一倍。我能记更多诗句、人名和随机性信息。只是我还会忘记把车停在哪儿了,还会弄丢钥匙。不过我开始猜测,要是以这种速度持续进步,也许我真有机会在美国记忆锦标赛中一展身手。
比赛前夜,我躺在床上,着魔似地穿梭于每一座记忆宫殿。我终于睡着了,却在凌晨3点左右做了个噩梦,梦见丹尼德维托(黑桃K)骑着一匹小矮马(黑桃7)在停车场周围转悠。
上午的第一场比赛是记忆99个名字和面孔,平时练习我已对此游刃有余。结果令人大吃一惊, 我排名第三。第二项比赛是我一直以来的软肋——速记数字,我排第五名。然后是速记扑克。我是场上唯一配备着被埃德称为“最新式欧洲武器”的选手。多亏埃 德,大多数美国选手每次还只能记一张牌,我所使用的PAO系统却可以将三张牌打包成一幅画面,效率至少比其他选手高一半。
主裁判站在考场的最前面,大喊一声“开始!”我便开始以最快的速度翻牌。扑克速记要求动作迅速,并形成足够细节的图像,技巧在于找到二者间的平衡点。我掌心朝下放于桌上,示意记忆完毕,我知道自己完美地找到了平衡点,只是还不知道有多完美。
裁判秒表记录的时间使我的眼睛一亮:1分40秒。我当即意识到,这不仅超过了训练中的最好成绩,还打破了1分55秒的美国记录。
摄像机和观众开始向我的桌子聚集。裁判抽出另一副未洗的扑克,从桌子对面推给我。我现在的任务是,根据刚才的记忆给这副没洗的牌重新排序。
我深吸了 一口气,在记忆宫殿里又走了一遍,看到所有图像都完好地呆在该在的位置。为了让电视摄像机转到较好的角度,稍过一会儿,裁判开始一张一张地翻过扑克牌,一一对应,全部吻合。到最后几张时,我抬起头,咧嘴傻笑起来。我是速记扑克牌项目的美国最新记录创造者。不仅如此,在速记扑克中刷新纪录的表现,足以让我稳摘比赛桂冠。
评论员播报:“祝贺乔舒亚輠尔。这次他可真是有的写了,不是吗?” “你已踏上世界锦标赛的征程。”
掌声响起。我闭上眼,低头靠在桌上,对自己低声骂了一句。我猛然意识到,实际上,我可能刚干了一件在这个国家前无古人的事,尽管有点白痴,有点微不足道。
本文摘自《与爱因斯坦漫步月球:记忆的艺术与科学》,作者乔舒亚輠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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