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嗅-咻-咻,我闻到了英国人的血腥味(Fe fi fo fum, I smell the blood of an Englishman. )
据说古代的吟游诗人能够背诵荷马史诗奥德赛,因为故事是采用诗歌的形式(并且还利用了记忆宫殿、形象编码等记忆技巧)。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背诵任何小说,但我偶尔还是能碰到可以背诵长篇诗歌的人。这就是韵文的力量。
我不喜欢它们(I do not like them, )
我也是(山姆是我,Sam-I-am.)
我不喜欢(I do not like)
绿蛋和火腿(Green eggs and ham. )
我从来没跟贝索斯聊过天。所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一项明确的战略,但作为沟通者,他的一大优势,是将Amazon最重要的战略编码成简洁且令人难忘的形式的能力。
最后一条原则从在Amazon最后的日子至今我都还记得:高速决策(内含另一条流行的商业格言:敢于谏言,服从大局,disagree and commit)。这一条可以命名为“准备,开火,瞄准(ready fire aim,先做再调整)”或者“如果你不做,基本上就已经出局。”或者“如果你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随便选一个就走。”,诸如此类,但“高速决策”有其独特之处。这个形容词听起来似乎更加精通物理,或者描述了一种不同于企业环境下的东西,使得一条本来很平庸的原则脱颖而出。
有一年,当我们的主要目标是尽快增加收入以及订单量以实现规模经济,从而充分利用我们固定成本很高的基础设施投资并给我们的飞轮增加动力,那一年的主题是“Get Big Fast Baby(宝贝快高长大)。”你可以质疑最后的“baby”是否必要,但我认为有这个词要比没有更好记。这要比“收入增长80%”或者“实现规模经济”之类的东西好记得多。
还有一次,当我们留意到正在逼近10亿美元收入的里程碑时,贝索斯的主要担心之一是我们公司的流程能否进行相应扩充,在没有停顿的情况下处理这么大的订单量。为了避免有任何这类的纰漏,我们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来进行GOHIO。意思是“Getting our house in order(整理我们家的内务)”。
我遇到的其他CEO和领导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向前一步(Facebook COO Sheryl Kara Sandberg)”“Yes we can(奥巴马)”,“快速行动打破陈规(扎克伯格)”),但我的视线从贝索斯转移到这些是因为我看到它们是因为当时的独特需求而催生的,而不是只是为了名声而杜撰出来的。同样地,这是一条不仅仅适用于哲学家或者CEO的策略。(我会抽时间写写乔布斯的沟通策略,其中大部分素材都可以从他的公开演讲找到。他是一位极其有技巧且非常精明的沟通者,而且从很多方面来说都被低估了。)
如果她打算在演讲中反复使用这句话的话,这句话应该采用奥巴马的“是的我们行”或者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个梦想”那样的尾词重复形式。想象一下,如果她的整场演讲都在不断强调她还打算打哪些牌的话会怎样。“如果确保这个国家的每个人都有公平的机会享受合理的医疗保健是在打XX牌的话,那算我一个。”等等。但她只是用了一下,或者在演讲里面用过一次而已,而奥巴马的整段演讲都在不断重复“Yes we can”。(也许“女性牌”这种说法不大容易推广开来,但是这里想要强调的是她对修辞的运用相对较弱。)
而“Make American Great Again(让美国重新伟大)”则十分简明扼要,并有一个略微宽松的扬抑格(MAKE ah-MERIC-uh GREAT a-GAIN),给人一种加强语气的力量感,而这一点正是一切政治运动所需要的。他的支持者后来又把它浓缩成#MAGA,这在社交媒体上变成一个更加灵活的速记法。通常看来似乎民粹主义以及另类右派在这类修辞手法上要比民主党或者左派运用得更加娴熟,但也许这只是身为反对党的必要性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