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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极到火星:世界上最孤单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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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6 19:03:3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亚历山大·库马尔博士住在南极洲中心的肯考迪亚研究站,该地遥远极寒,一年只有三个月能够进出,目的是弄清人类太空航行的生理和心理影响,尤其是极端封闭的影响。从南极到火星,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孤单的工作。

译者:XMJiangNan
发布:2013-03-05 03:57:13

在NASA成功将其最大机器人在火星着陆之后,这颗红色星球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焦点,并很自然地引出人类何时登陆火星的疑问。
研究者正试图弄清,要使该任务成功需要哪些因素。亚历山大·库马尔(Alexander Kumar)博士正是其中之一。他住在南极洲中心的肯考迪亚(Concordia)研究站,该地遥远极寒,一年只有三个月能够进出。
他正试图弄清人类太空航行的生理和心理影响,尤其是极端封闭的影响。BBC 未来(Future)对话库马尔博士,关于其在考察站的生活,以及他的封闭经历将如何成为载人火星任务的先驱。
你能描述一下你现在在哪吗?
我在的地方我自己起名叫“白色火星”——南极洲的中心地区。
这是地球上最冷、最黑暗,也是最极端恶劣的环境。外面气温再次跌破80C(-112F),有风寒时跌破-99.9C(-148F)——这也是气温最低极限了。屋里窗户结冰了,外面一片漆黑,实际上过去三个月来,每天24小时都是如此。我们在海平面上等效海拔3800米的高度,呼吸困难。
我们从2月到9月就被隔离在这,完全孤单。法语中在这过冬的人叫“Hivernauts”,不过不像宇航员,我们并没有“地面指挥中心”。
肯考迪亚基地特殊之处在于它由法国极地研究所和意大利南极项目共同运作。它有两栋圆柱形的三层塔——这种形状使你不由想到,他们可能跑到土星五号火箭里去了。在家里可能这么说有点奇怪,不过这的确是在这儿的感觉。基地是我们的生命保障系统,在这个地区,朝绝大多数方向都只有超过1000公里(700英里)的皑皑冰雪。
你在那做些啥?
我是目前住在肯考迪亚站的欧洲团队13人中唯一的英国人。我负责评估,记录,并在必要时治疗任何精神或身体上的疾病。我必须考虑到突发情况,准备应对任何问题,并在情况发生时就地解决。
除了作为在站医生,我还为欧洲太空总署的载人航天计划进行研究工作,考察生活在这种极端封闭环境下的生理与心理影响。我的研究有助于理解我们能将人送至多远,尤其是考虑到极端生理和心理状态。这项工作也许有一天能助于塑造载人火星计划,并且,更重要的是,看到其安全返航。
关于火星,南极洲能教给我们些啥?
住在这里和住在其他星球表面最为相似。我也杜撰了一个新词“肯考迪亚星球(Planet Concordia)”来形容这种赶脚。尽管南极与火星极地的表面重力和大气压有显著差别,但火星表面的平均温度为-55C(-67F),与我们肯考迪亚的极端外部低温相近。
我们全体从2月其就完全封闭。我们比国际空间站的宇航员还要远离文明世界。只有到9月中旬才有可能离开基地。
除了研究,并对在站人员动态做出反应之外,我们必须面对日常挑战,包括生命保障系统的维护和设备的失效故障。我们必须完全完全自给自足。我们所有食物都是罐装、听装、干货和预先包装好的——这里冬天可没有外卖。我们和任何火星任务乘员一样孤单。
居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如何影响你的心理?
有许多重要的心理因素与监禁、隔离及感官剥夺有关。
我的一位前任告诉我,“单调”是孤独住在肯考迪亚的最大挑战。我不同意。像他一样,我能看到资讯——通过网络、电话和其他成员那儿。实际上,比起极地探索的早期,我们算是被资讯包围了。生活并不单调,有很大可能刺激思想——通过业余爱好、交谈和外部信息。然而,冬天延续着,过冬成员们开始退回他们自己的空间,隐藏自己的思想,这可能很危险——封闭状态下生活,并将你自己同你在站内唯一能接触到的人员隔离开。
情况不一样了。你的感官不再像在家时那样被频繁刺激。在冬季的漆黑中,感官变得“迟钝”,意味着任何新的感官刺激都是一种奢侈。我们有一位创意十足的厨师——希奥尔西奥·戴达(Giorgio Deidda),他不断尝试用新的口味组合给我们惊喜。这是他在肯考迪亚度过的第3个冬天,他用全国性的主题晚宴和他那包括威士忌冰糕这样开胃品的标志性菜肴,给予站员极大惊喜。
但最终在冬天生活从“彩色”变成黑白一片。我们的感官几乎就像在兴奋点以下,并在黑暗、冰冻和寂静中变得萎缩。所以当出现一个刺激物时就会超级吸引人。我已经有一段时间踮着脚尖赤足在站内黑暗中四处游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每次都很疼,一次比一次厉害。我们反应也迟钝了。最近,大风把门砰地一声关上,结果撞到我脸上,害的我受了三天的轻微脑震荡。在白天我感官恢复正常时,我意识到我最好先把这光脚游荡停下来。
不过也许最主要的因素是应对我们与“地球上”家中生活的隔离程度。
技术能帮助克服封闭影响吗?
出乎意料地是,我经常羡慕早期极地探险家交流的匮乏。如今,随着更高技术水平和南极过冬者可以利用的广泛的卫星通讯,短信、问题和坏消息传输到我们脑海中——不论是心爱的人逝去还是薪水问题。通过邮件、电话、脸书(Facebook)和视频通话,这些消息被空投到考察站,有时会像炸弹一样爆炸。情感没法宣泄——这儿是你思想的囚室。
不过与外界不联系会带来的新的无法预料的问题。一位成员最近向我描述他如何“感觉已死”和“活的不真实”。当然人格解体与“真实性丧失”已被认定为是严重心理压力的特征。他继续说道,当他登上脸书时,感觉好像他“过去的生活仍在继续,而他空洞的躯壳仍在此处,这片南极洲不毛之地”。
你如何应对这封闭隔离?
感受到友情以及固定的爱好是至关重要的。阅读和听歌作用很大。最近我重新理解了杰瑞·李·路易斯(Jerry Lee Lewis)——在午饭后听他的演唱,比任何药物都更能振作精神,这也许提供了一种对考察站生活的“逃离主义”元素。
不过每个人口味不一样。比如,我经常在深夜喝一杯茶,并和我们的俄罗斯气象学家伊戈尔·佩腾科(Igor Petenko)博士一起,一边烤火,一边听着他最爱的古典音乐。
火星机组乘员也要应对心理挑战——你的经历让你对该问题有了哪些深入认识?
所有模拟火星的地基尝试都缺少一个重要因素——零重力,而这是太空中人类面临的一些最受限也最难解决问题的成因。我最近联系过英国唯一现役宇航员蒂姆·披克(Tim Peake),他告诉我,即使是短时间失重,都会影响从代谢平衡和心血管健康到肌肉质量和骨骼密度在内的一切身体机能。
此外,星际宇航员还将应对一些挑战,如宇宙射线,火星表面辐射,沙尘或细土(就是比沙尘更小的颗粒)风暴。
很幸运地,我们在肯考迪亚无须应对这类问题。不过我们还是经历了一些相似的生理问题,比如不规则的睡眠模式,由于长期相对不运动造成的心血管压力增加,以及由于缺乏阳光造成维生素D缺乏。同时在这儿我还发现,由于长期的黑夜,成员们昼夜节律改变,同时还有情绪变化,社交和压力水平的变化。
生活在南极冬天的黑暗中,很难察觉到时间的流逝。在这种环境下,保持一个规则而繁忙的工作安排就很重要,以避免“自由运行(free-run)”的危险——这一过程里人体内部生物钟不断循环复位的过程被破坏了。
即便你避免了像这样的极端情况,在黑暗中醒来就像土拨鼠日一样。你的意识需要极长时间才能清醒过来,就像引擎在冷天发动一样。我的研究,通过测试在这种完全黑暗时段人们的认知表现,也表明人思维变慢,记忆困难,无法集中注意力——这对于在深空或零下80C(-112F)环境下操作生命支持系统可不是好事。
要怎样才能减轻未来火星宇航员面临的问题?
罗曼·查尔斯(Romain Charles)是“火星500”实验的成员之一,他在封闭环境下生活了502天,以模拟一次火星任务。他告诉我,不会有诸如前往火星的单程发射任务。他说,对于前往火星的航行,宇航员一定有最终返回地球的计划。即使希望渺茫,也必须存在,这样才能保证神智正常。在肯考迪亚,我们只谈论并期盼一个日子:第一架飞机到来,我们第一次与外部世界接触,通常在11月。
“阿波罗”月球计划也能给我们一些线索。据载宇航员十分忙碌,时间表排的很紧,尽量多做研究,以保证他们没有时间去思考距离和与母星球的分离。这儿也类似——如果在南极冬季,你让自己一直有这种负面的思考,我见过这会变得十分危险,并使情况失控。有趣的是,那些有预定任务以及技术岗位的人员需要忙碌、每日的工作安排,他们看上去问题最少了。
我个人通过锻炼,保持相对正常的作息,并使自己一直忙碌。但在这样封闭环境中过冬是个人的旅程和考验。我把过冬比作是疏浚你思想的洋底。你永远不知道你会发现什么,不过必须保持信心,知道你能应对任何事。
你在肯考迪亚的经历能使你对载人火星计划的最佳人选做出什么结论吗?
很难说多少个乘员才是最佳的——乘员们需要技能平衡,有自给自足能力,不过只有有限可利用资源,且人多增加患病风险。我认为,乘员们需经历生理和心理上的筛选,他们应多元化,来自不同国家,最好有过太空经历,或者有在像肯考迪亚这样的地方呆过。他们必须意志坚韧,技术全面,才能保证他们都对航行任务有贡献,保持活跃,并转移注意力,不去想他们的孤独处境。所有感兴趣者都应驱动于他们内心的好奇和回答生命终极问题的热情。他们必须做出和当初欧内斯特·沙克尔顿(Ernest Shackleton)爵士那道虚构的招徕广告一样的回答:“人类渴望危险的旅程,卑微的薪水,严酷的寒冷和长达数月的无边黑暗。”
即便如此,提供一个人机交互的、安全、刺激并支持性的宇宙飞船环境,与选拔由“正确成员”组成的机组同样重要。
你说男女都有的人员构成才是最佳的——为什么?
在肯考迪亚,有1位女成员和12位男成员。这有可能造成问题——过去的南极科考任务饱受成员嫉妒的困扰。
在最近的“火星500”计划中,成员组清一色是男性,却没有引起重大矛盾,这让心理学家很感意外。很重要一点,这显示出这样的团队可能是可行的。
不过我们早过了起初男性主宰的极地探险阶段了。在太空中女性扮演同样重要的角色。查尔斯(从“火星500”任务中)认为任何机组团队都应由男女共同组成——两性促进了任务团的平衡。
最后,你是基地唯一一位医生,所以如果你病了怎么办?
在基地这儿我没法谈论生病的事,不过从我在这生活和工作经历来看,我已学会希望并祈祷自己一定不要落到俄罗斯医生里欧尼德·罗格佐夫(Leonid Rogozov)的田地:他在1961年通过局部麻醉切除了自己的阑尾。说道火星任务,最好有两位医生...以防万一。
亚历山大·库马尔(Alexander Kumar)博士是英国皇家地理学会会员,肯考迪亚(Concordia)考察站医生(法国极地研究所/意大利南极项目),并且是欧洲太空总署资助的研究医师。
阅读他的博客了解他在肯考迪亚的生活经历www.AlexanderKumar.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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