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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凯利(Kevin Kelly )访谈--想法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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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1 18:14:08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译言精选By 凯文·凯利 史蒂芬·约翰逊 译:ithinco

说到“inventor”(发明者)这个词,大部分人都会想到一个在地下室里独自忙碌的天才。但两本关于创新历史的宏大新书——作者分别是Steven Johnson以及Kevin Kelly,两位都是《连线》的长期贡献者——争论道,伟大的发明基本上不是从个人思想中萌发,而是产生于“蜂巢思维”(hive mind)中。在《好想法来自哪里:创新自然史》(Where Good Ideas Come From: The Natural History of Innovation)一书中,Johnson研究了七个世纪——从古滕堡到GPS——的科学以及进步发展历程,显示了怎样的环境培育了天才。他发现,伟大的创新环境——不管是MIT或是Los Alamos,不管是纽约城或是万维网——像珊瑚礁一样,都是创造者们互动并影响彼此的富饶而多样的领地。
按Kelly书中的视角,七个世纪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技术所欲》(What Technology Wants)一书回顾了过去五万年历史中的片段,并且向前看了差不多同样这么多年。Kelly认为,技术可以被视为一种自动化生命形式,带有慢慢摸索、沿着自身长期发展轨道前进的本质目标。这些目标非常像生物生命所带有的向性(tendency),随着时间而分化、专门化,并(最终)变得更加感情化。
《连线》将这两位大思想家约在纽约见面,结果就是一场涵盖从技术进化到锐推到互联网垃圾的价值的对话。
Steven Johnson: 我们都对同步发明(simultaneous invention)——许多人基本上同时有了同一个想法——的长期历史着迷。微积分、电池、电话、蒸汽引擎、广播,所有这些打破常规的发明都在互不相识的数位同时致力于研究工作的发明家脑中出现了。
Kevin Kelly: 我们俩的书刚好就是另一个例子。我们单独写出来的书不仅有类似的观点,也列举了许多相同的例子。
Johnson: 实际上,我刚刚入侵了你的电脑。【笑】
Kelly: 独立天才的迷思能持续这么长时间真是太奇妙了,要知道同步发明基本上算是正常情况,而非例外。人类学家们已经证明,史前的许多相同发明几乎都是按照同一顺序在相同的时期内出现,而出现这些发明的文明分布在不同大陆上,几乎不可能彼此进行联系。
Johnson: 同样,还有个与之相关的迷,发明主要是出于谋利动机,出于一个市场化社会的竞争压力。如果你研究历史,你会发现创新并不仅仅来自于给予人们的刺激,它还会来自于创造让他们的想法能联系的环境。
Kelly: 音乐家Brian Eno发明了一个绝佳的词来描述这种现象:scenius(场天才)。我们一般将创新者们认为是独立的天才,但Eno的观点是,创新来自社会环境,来自有激情且彼此联系的人群。
Johnson: 在我的书的末尾,我试图系统地考察一下这一现象。我选取了后古滕堡时期将近200个重要发明,算出其中有多少是出自独立创新者或私人公司,有多少是来自市场之外的协作网络工作。结果显示,独立的天才创新者总是个例,来自开放、非市场网络的创新要比我们预想的多得多。
Kelly: 真的,我们应该将想法视为联系——我们头脑中以及人们之间的联系。想法不是自包含事物:它们更像是生态以及网络。它们以群聚(clusters)的方式游荡。
Johnson: 正是如此。而这种方式也同样是一个关于想法如何运行的绝佳例子。在你读了我的一部分书之后,你发邮件跟我说,“这是一本关于为何想法是网络的书”。尽管这句话是我的书想要表达的,但我却从未真正地以这种方式在我脑海中成形。不过在你给我写了那封电子邮件以后,每当人们询问我这本书,我都会用这个概念去解释。你以新鲜的视角看了我的书,并指出了一个我从未得见的真正表达我那本书主旨的可爱方法。这也是突破性想法发生的方式。它们并不是来自孤身一人坐在自己书房中,试图想出新思想的现代天才。
Kelly: 部分是,因为过于超前的想法几乎从未成真过,它们甚至都不能算有价值。人们能吸收的只是在一段时期内先进一点点,跨越一点点。就拿Gregor Mendel对遗传学的想法来说:他在1865年就整理了出来,但却被忽视了35年,因为这些想法太超前了。没有人可以理解这些想法。然后,当大众思想上准备好,Mendel的想法对大众而言只有一步之遥时,三位不同的科学家独自重新发现了Mendel的工作,时间仅隔1年左右。
Johnson: Charles Babbage是另一个很好的研究例子。他的“分析引擎”(analytical engine)开始设计于19世纪30年代,令人难以置信的详细描述了现代计算机的结构,有CPU、RAM等等。但当时不可能建造出来,而Babbage的想法也在一百年之后被重新发现了。
Kelly: 我认为如今有许多想法是超前于这个时代的。人类克隆、自动导航汽车、无专利法,所有这些在技术实现上离得很近,在文化上却还有很长路要走。创新不仅仅和想法自身有关,你还得让其他所有人接受你的想法。而如果你的想法太超前,这就变得尤其困难了。
Johnson: 科学家Stuart Kauffman称这一现象为“临近可能性”(adjacent possible)。在——生命、自然系统、文化系统——的进化中任一时刻,围绕已有事物的认知都有一个可能性空间。当你接受这种认知,并按新方式安排时,变化就会发生。但一次单独行动能带来的变化是有限度的。
Kelly: 这也是为什么最伟大的发明通常都是那些进步最小却释放了最大变化的发明的原因。这也是Tim Berners-Lee成功的HTML代码和Ted Nelson流产的仙那度计画(Xanadu project)的区别所在。两者都试图跳入同一通用领域——网络化超文本——,但Tim用傻瓜式的半步就达到了,而Ted更早更优雅的设计却需要每个人都一下子就跨5步。
Johnson: 还有,向前跨还得按照正常顺序才行。你不能先发明互联网,再发明数字化电脑。这对生活也适用。在进化可以产生更多复杂事物之前,DNA的构架必须就位。我在研究生时读你《失控》那本书得到的一个关键想法就是,生物系统与科技系统之间的这种连续性。
Kelly: 我们俩都就这一观点写了书,为了理解世界而研究了进化模式的首要性。但在《技术所欲》一书中,实际上我走得要远一点,视技术为一个可替代的伟大故事,视技术为理解我们在宇宙中所处位置的另一来源。我认为技术就是能给予我们生活以意义的事情,特别对一个世俗世界而言。
Johnson:你的书让我喜欢的一个地方是在末尾处,你将对尖端技术的讨论转移到了对生命以及人类创造的庞大视野上了。很少有关于技术的书能这样转移话题,能够有这种精神元素在内。真的,有点像反邮寄爆炸者宣言(anti-Unabomber manifesto)。
Kelly: 【笑】这可算是大捧了。
Johnson: 不,真的!他有将技术视为邪恶的自动化力量的空虚、吸魂式( soul-sucking)观点。你将技术视为某种自动化力量——在其进化的长期轨道上渴望某些事情——,但却要更加调和,最后也很积极。和替代性相比,我发现这个想法更具有说服力。
Kelly: 在我开始思考技术历史时,我似乎有种感觉,在任何给定的时期内,许多发明就宛如恒古存在一样存在着。它们同时出现了。似乎它们想要这样一样。在这儿,我必须补充一下,这并不是一种有意识的媒介(agency):这种形式要更低级一些,有点像一个微生物或细菌那样具有某种向性、特定的趋势、特定的渴求。但不管怎样,它是一种媒介。
Johnson: 我尤其被你关于技术想要增加多样性的想法所折服,我认为在生物系统内也有这种情况,正如每项创新之间的临近可能性变得更大了一样。正如技术批评者们一样,我认为我们必须记住这一点,因为当你扩展一个系统的多样性时,将会导致伟大事物的增加,但同时糟糕事物也会增加。
Kelly: 对。这也是你的书的一个大主题——最具创新性的环境允许重复失败。
Johnson: 而且允许时间和资源的浪费。如果你对互联网一无所知,却试图通过数据来弄明白互联网,那么很合理地你就会得出结论:互联网是被设计用来传输广告和黄色内容的。但同时,互联网上却比以前有更多奇妙的东西了。
Kelly: 十年前,我争论到电视的问题就是没有足够多坏电视。那时制造电视太昂贵,会计人员们不能允许让电视变得很糟糕,或者太棒。电视都太普通了。但这是在Youtube出现之前的情况。现在有了很棒的电视!
Johnson: 是的。
Kelly: 为了创造一些很棒的事情,你需要制造大量非常糟的东西的方法。另一个例子就是频谱。目前在无线上的爆炸式创新的一个原因就是美国不再监管频谱。在这之前,频谱太珍贵了,不能用在干傻事上。但当你不监管它了——或者说,好吧,现在浪费它吧——,随后你就得到了Wi-Fi。
Johnson: 这是另一个拥有明显的进化路线的想法,对吧?如果没有基因突变,就没有我们。你需要犯错误来打开临近可能性的大门。
Kelly: 在你的书中,你使用珊瑚礁的的绝妙图片来作为出产创新的比喻。那么当今在技术王国中哪些是最像这样的珊瑚礁的地方?
Johnson: 我有两个答案。毫无意外,一个就是Twitter,不是看那些人们吃早餐的消息,而是去看人们在讨论的,文章中的链接以及他们在传递的文章。
Kelly: 那些锐推。
Johnson: 正是。但我第二个信息珊瑚礁的例子——也许是不那么具有预见性——,就是大学系统。只要我们不将目光长期盯在那些独立的象牙塔之上,它们就会继续成为引人注目的创新引擎。
Kelly: 在我的书中,我引用了天体物理学家Paul Davies的话,他问道自然法则是否“为了生活才存在”。在我看来,我认为自然法则为了创新才存在。
Johnson: 生命似乎被吸引向这些复杂状态——这些地方有足够的混乱来产生新事物。突变的几率只要足够高就能让有意思的新创新出现,但只有少数突变产生的新子代不会立即死亡。
Kelly: 从这一角度以及其他方面来说,技术是生活的延伸。生命和技术都是同一个更大的系统的不同面。
Johnson: 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一点:我开始思考你第一本书中生物系统和文化系统之间的联系,你从哪得到的这个想法?
Kelly: 对我影响很大的是Douglas Hofstadter于1979年出版的书《哥德尔、埃舍尔、巴赫》( G搀攀氀, Escher, Bach)。
Johnson: 那么他又从哪得到的这个想法?
Kelly: 【笑】他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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