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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知识分子与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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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0 19:06:11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zhixun 于 2012-4-10 19:26 编辑

译言精选By 迩東晨

阿赫迈德•贾达拉赫/路透社
译者:迩東晨
2012年2月21日,也门首都萨那。选举总统的投票开始前,也门妇女在投票人登记公示上寻找自己的名字,这次大选结束了阿里阿卜杜拉·萨利赫为期33年的统治。
以下内容摘自《回想20世纪》一书,由托尼•朱迪特和蒂莫西•斯奈德合著。企鹅出版社于近期推出。
智力活动有点儿类似于挑逗。如果你直奔主题,多半儿会劳而无功。如果你想要在世界上具有历史性的争论中作出贡献,而你采用的方式是参与这场大辩论,那么,你几乎也没有胜算。知识分子的首要之务在于,谈论在世界历史上产生共鸣的议题,同时还要确保自己处在能够产生影响力的那个圈子。如果你在对话中的发言被人留意,然后融入一个更加广泛的对话或是正在其它地方进行中的对话,然后,天随人愿,水到渠成。
因此,我认为知识分子一味谈论世界需要民主,或者人权需要在全世界得到尊重,稍嫌不足。这并不是说他们没有做到切中鹄的,而是说他们的言论对于目标的实现或者增进对话的精确性方面并无建树。而同样一个人,如果能认真地指出民主乃至民主国家中存在的缺陷,才为“应鼓励他人效仿我们真民主的体制”这个命题提供了更好的对话平台。单纯宣扬我们拥有的才是真民主或者说我不管我们的体制怎样,但我要帮助你们建立自己的民主体制,就不免招致他人不客气的回应:好吧,你先把自己家里的整好,然后才有可能获得外部听众,等等。因此,要想走向国际,我们必须从国内做起。
当前我们应该关注什么呢?我们正处在一个周期性改善的终点。这个漫长的周期始于18世纪末期,而且,尽管历经曲折起伏,它基本上延续到了1990年代:即领导人被迫接受“法治”思想的国家数量稳步增长。我认为,发生这种状况的原因在于,自1960年代至今,指向不同但又相互关联的经济自由和个体自由席卷我们的生活。这后两者的发展,看似上述周期性改善的产物,却在事实上对其构成潜在的威胁。
在我看来,导致本世纪日益缺乏安全感的部分原因是:过度的经济自由(仅限于该词语的特定含义),加之气候变迁和一些捉摸不定的政权。作为知识分子或者政治哲学家,我们可能面临这种处境:我们的首要任务不是想象更美好的世界,而是相反,要思考如何防止出现更坏的世界。进一步地说,这种处境稍有不同的是,最不值得人们聆听的恐怕是这样一些知识分子,他们长于描绘理想化的、一切都会变好的美妙图景。
我们需要扪心自问的是,如何做才能维护已有的法定或宪法权利(或人权)、社会准则、自由、社会制序等等。我们所应质疑的,并非伊拉克战争在带给中东民主、自由、解放和市场的方式上的好坏,而是要设问:即使实现了既定目标,它是否属于精打细算的举措?想一想机会成本:资源有限,做了这件事,失去了做其它事的可能。
对于知识分子而言,做到这些很难。他们大多数都自以为是在捍卫和推进抽象的宏愿。但我认为未来几代人捍卫和推进宏愿的最佳方式,是捍卫和维护已有制序、法律、规则和实践成果,它们凝结着我们为实现那些宏愿所付出的心血。心系于此的知识分子才是至关重要的。
蒂莫西•斯奈德:我们提倡的不是谈论民主或传播民主的思想,因为民主是一种柔弱而敏感的东西,它由无数微小和脆弱的机制和实践构成。其中之一便是确保每个人发出的声音得到应有的重视。
如果你考察一些国家的历史,你会发现,在它们发扬光大有关民主的美德的历程中,首先实现的是合宪性、法治和权力分立。民主几乎总是姗姗来迟。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把民主定义为:所有的成年人有权参与选择建立居于他们之上的政府,那么,它来得很晚——被当今人们视为伟大的民主国家,如瑞士,在我有生之年才做到这一点;以及其它欧洲国家,如法国,在我父亲的有生之年才实现。因此,我们不应认为民主是起点。
民主与秩序良好的自由社会之间,以及过度自由的市场与成功并井井有条的资本主义之间,存在着相同性质的关联。 处于大众媒体时代的大众民主意味着,一方面,你能够迅速揭露布什在2000年大选中借助作弊胜出,但在另一方面,大部分普通人并不关心。如果是在19世纪基于有限选举的老派自由社会时期,他作弊成功的可能性反而更小:相对少数参与的选举会更关心自己选择的结果。因此,在自由思想普及的同时,我们也付出一定代价,对此,我们应了然于心。这并不是说,我们要回归过去那种有限选举权或者仅有两类选民,或任何其它方式——即如你知道的,知情的或者不知情的。我们只是希望人们明白,民主未必是解决不自由社会问题的灵丹妙药。
蒂莫西•斯奈德:但是,难道民主不是应对日益令人悲观的世纪的理想替代品吗?原因很简单,我认为,为民主辩解的最佳论据就是,民主能够防止出现更坏的体制,而且,作为大众政治表述最清晰的观点就是,民主能够确保人民不会每次都被同样的方式愚弄。
丘吉尔那句“民主是所有制度中最不坏的一种”名言,虽有局限性,但也不无道理。对于不民主的举措,民主是最佳的短期防护手段,但它并不能有效防护其自身的基因缺陷造成的损害。希腊人曾经知道,民主不会败于极权主义、独裁统治或寡头政治的诱惑力;它更可能被毁于自身腐化变质的版本。
民主政治腐蚀的过程会很快;它们会在语言或者修辞方面变质——也就是奥威尔关于语言的观点[译者注:奥威尔的《政治与英语》一文]。它们腐坏变质的根源是,大部分人都不太关心政治。谨以“欧盟”为例,1979年,欧洲议会举行了首次选举,当时选民的平均投票率超过62%。如今,欧洲议会具有更加举足轻重的作用,权力更大,但投票率却低于30%。由此可见,在选择谁来主掌大权方面,想要人们长期自愿地保持关注,何等困难。正因为如此,我们需要知识分子以及所有素质良好的新闻记者,唯有他们能够弥补在民主的两端——即治者与被治者——之间日益扩大的空白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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