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对人工智能以及它可能带来的变化,科技领域有些人持有更加乐观的观点。《连线》(Wired)杂志的创始主编凯文•凯利(Kevin Kelly)认为,未来的机器人不会像《2001太空漫游》(2001: A Space Odyssey)中的HAL 9000那样,是个类人的天才。凯利看到的是一个更加平淡的世界,人工智能更接近亚马逊的Amazon Web Services(AWS)服务:一种廉价、聪明、实用的工具,同时也非常无聊,因为它只会在我们生活的后台中运行。他表示,人工智能将激活惰性物体,就像100年前电力曾经做到的那样。他还指出:“我们以前曾将一切东西电气化,现在我们将让它认知化。”而且,他认为下一波1万家初创公司的商业计划很容易预测:“选择X,添加AI。”
就在20年前,澳大利亚一位不起眼的哲学家大卫·查默斯(David Chalmers)提出了后来被称为“意识研究难题(Hard Problem of Consciousness)”的概念,引发了哲学界的争论。他问道,我们大脑中的灰质是如何给人们带来神秘的体验。是什么让我们与其它东西不同,比如说,一台非常有效、具有人工智能的机器人?并且,是否只有我们人类才有意识?
早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作家詹妮弗•科布·克雷斯伯格(Jennifer Cobb Kreisberg)为《连线》撰写了一篇有影响力的小文章:一个以大脑覆盖着自己的地球(A Globe, Clothing Itself with a Brain)。在这篇文章中,她介绍了一位鲜为人知耶稣会教士和古生物学家德日进(Teilhard de Chardin)的研究成果,他在50年前描述了一个全球性的思想圈,所谓“单一组织有活力的统一”,包含着我们集体的思想、经验和意识。
德日进把它称为“智力圈”(nooshphere)。他认为在进化阶段上这超越了我们的岩石圈(物理世界)和生物圈(生物世界)。事物通过信息实现连接,无论该事物是由神经元或电子组成的,就会产生意识。德日进认为,由于神经连接多样性的增加,进化将产生更大的意识。或正如Grateful Dead乐队作词人、网络倡导者和德日进的信徒约翰·P. 巴洛(John Perry Barlow)所说的:“随着网络空间的拓展,我们实际上硬性地连接成集体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