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茨说,他曾向《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Thomas Friedman)提出这个观点,当时弗里德曼正在著述《世界是平的》(The World is Flat)。2005年出版的这本书,最终成为一部突显历史仿佛就要终结的乐观情绪的著作。这种乐观情绪是伴随中国和印度进入全球劳动力市场出现的,而这种转变正是在互联网革命的帮助下实现的。盖茨说,“好吧,可以去看看印孚瑟斯(Infosys)在班加罗尔的商业中心,但不妨观察得到位一点,到距那些中心3英里外的地方去看看那些生活在没有厕所、没有自来水环境中的人们。”“世界不是平的,在人类需求阶梯上,PC排不到前5位。”
迪曼蒂斯认为,致力于减轻穷苦人群苦难的盖茨基金会,有点像20世纪早期“强盗大亨”的那种慈善,像安德鲁·卡内基(Andrew Carnegie)和约翰·D·洛克菲勒(John D Rockefeller)等人的作为,他们建立并利用垄断企业来发迹,然后在晚年将向崇高的事业大笔挥豪。他说,与之不同,最新一波技术梦想家致力于缔造能够改变世界的全新产业。
盖茨似乎最喜欢挑战“一切照常”,他经常为此展开更为深远的思考。同样的动力促使他反思人们熟悉的慈善做法,并最终决定把自己的大量财富花在为重大问题寻找解决方案这一紧迫任务上,而不是进行小打小闹的捐赠、到头来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尽管霍华德·休斯(Howard Hughes)和制药业大佬亨利·惠康爵士(Sir Henry Wellcome)创立的基金会,在其创始人去世几十年后仍位居世界上少数财力极为雄厚的基金会之列。盖茨基金会则计划在盖茨夫妇去世后的20年内捐出所有资金,然后进入清盘程序。
与许多白手起家的商人一样,盖茨也担心政府应对某些最紧迫社会问题的能力。他的这种担心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源自他的亲身经历。10多年前,他与美国司法部(US Department of Justice)围绕微软是否曾采取非法行动维护其PC软件垄断地位展开过较量,并最终成为战败的一方——尽管与小布什(George W Bush)政府达成的和解挽救了微软,幸免不必按照此前法官命令的那样强制分拆。